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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澜巍】倾国·第十章(脑洞扩写,古风王朝AU)

攸卿:

次嫔沈老师正式上线,纯洁的友谊拉开帷幕!


其实个人觉得沈巍不会因为老赵打了他就恨他,反倒应该是为了芷江决口一事……


所以如果老赵让巍巍在政事上施展才华,他还是有机会从火葬场的路上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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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星夜


        林静一瘸一拐扶着屁股过来宣室殿时,皇帝正在赶着补批今日落下的奏折,林静苦着脸慢悠悠地跪下去请罪,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爬起身来,赵云澜抬着眼皱眉看着他,半晌问道:“错哪了?”


        “微臣,微臣弄丢了书信,延误陛下大事。”林静哭丧似的脸显然没有博得皇帝多少同情,赵云澜一把将朱砂毛笔拍在桌上,气道:“你长本事了!你身为暗卫,内廷侍卫身份不过是个幌子,接到密信不送给朕先往宫外跑,脑子掩门上了?朕问你,密信送出前你抄了副本没有?”


        林静闻言面如土色,垂首道:“臣忘了。”


        “你翻看信件了没有?里面什么内容?”


        “没看。”林静的头垂得更低了,几乎就要贴在宣室殿黑色织花的地毯上,他听着头顶皇帝夹杂的气恨的呼吸声,又软绵绵地补了一句道:“不过沈皇后说那是请楚怀先生出山的信。”


        “废物,大殿翻案时听你黄口白牙地说有用吗?”赵云澜一只毛笔飞了出去,朱砂笔墨正好惨兮兮地在林静额头上划了一道印子,“去暴室再领三十板子,回家思过!”


        “陛下!”林静气苦地抬头恳求着道:“微臣的屁股都要打烂了!”


        “养好伤再去,不多打你十板子朕简直枉为人君。”赵云澜说罢便拂袖而去,林静扶着屁股哎呦呦地站起身来,大监进来引他出去,林静问他:“陛下这是要干什么呀?”


        大监面色诡异,他眼神飘忽着瞟向后殿,又终是三缄其口,把这位成了陛下出气筒的可怜侍卫好生送出了宣室殿。


        药热了三遍,冰巾子也换了三四回,此时外面天色已不是大雨阴云带来的晦暗,此时雨过天青,深碧色的天空冷峻高远,云彩被雨水冲散了似的,天空唯有早早升起的散碎星星,天色已经晚了,宣室殿中掌起灯来,沈巍过了药劲,终于从沉睡中醒了过来。


        迎枕柔软,但俯卧得久了还是架得胳膊酸,沈巍缓缓动了动酸麻发冷的双肩,房中内侍连忙奉上汤药,沈巍端起碗来,正看见皇帝推门而入,二人四目相对,尴尬了半晌,赵云澜才道:“朕见过楚念之了,的确一表人才,他答应得爽快,此时应当是收拾细软赴任去了。”


        沈巍将药碗端在手里,内侍已把药物放凉到了合宜的温度,此时贴在手心也是暖暖的样子,他浅浅尝了一口,苦得蹙了蹙眉,只道:“只是芷江沿岸百姓,终究还是受了无妄之灾,即便楚念之力挽狂澜,恐怕也不过是亡羊补牢,损失仍旧不可挽回了。”


        “你先把药喝了,”赵云澜打了个岔,他看着沈巍安生服了药,这才道:“芷江决口处在营丘,周围丘陵挡住了大水,只有部分田地受灾,那些农户朕已经下旨让琼州镇守官员开仓放济,泥沙掩埋的尸体也妥善安置,避免发生瘟疫。”


        听闻此言,沈巍的面色稍稍和缓,他屏住呼吸将药汁一口灌下,大监过去接了碗退下,赵云澜注视沈巍良久,才道:“沈巍,朕这些日子亏待你了。”


        “不敢。”沈巍又有几分要把那温顺面具扣上的意思,赵云澜看这四下无人,不免有几分露出本性,他伸手在沈巍耳边弹了一下,道:“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沈巍,周国如何了你朕管不了也不想纠缠,今天就只问你一句,若这有个机会让你一展胸中抱负,你敢不敢应?”


        “什么机会?”沈巍侧了侧头,他眼底微微有些希冀的光芒,赵云澜盘了一条腿在床上,道:“朕平生没有人敢与朕坐而论道的,可惜周废帝那个混蛋,罢了,不提他,如今你必不能出仕朝廷,不过朕可有幕僚,给你圈个院子,封个不高不低的封号,你我谈论天下大事,可好?”


        “沈巍平生已被折辱一次,难道陛下觉得不够,要亲自赏下第二次吗?”


        “你怎么又拗上了?”赵云澜不敢说重了,方才只是试探几句,不料他竟然反应如此强烈,沈巍冷言冷语、一字一顿道:“陛下平生最恨佞幸,莫不是忘了吗?”


        沈巍只愿与赵云澜君子之交,若是让他再度被困后院,他宁可玉石俱焚,也再不委曲求全。


        赵云澜无可奈何地一掌拍上自己的额头,这话当时说出口不是因为误会嘛!那时若是有人对他说,半年之后你会巴巴地去求周国皇后当你的幕僚,恐怕赵云澜会一鞭子把那人抽的打个跟头,然而如今曾经伤过人的言语全都变成了沈巍用来固守的城防,反叫自己半点也近不了身。


        皇帝愤愤地在床边拍了半晌脑袋,终于灵机一动,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个自以为妙极的馊主意,他匆匆跑去书房拿了笔墨和盖好玺印的明黄绢子过来,他把绢子铺在脚踏上,蘸了墨汁,道:“朕写一道密旨给你,来日朕若是对你有所不敬,你就自己把这中旨发出去,叫朕颜面扫地受天下人耻笑,朕现在便写,你且看好了。”说罢,皇帝坐在地上,拿起笔来挥毫写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皇帝赵云澜,今冒犯沈巍,有违前誓,实乌龟王八蛋者也,特此圣谕罪己,钦此。”写好了之后还拿在手里吹干了墨迹,伸长了胳膊塞进沈巍怀里,道:“朕的决心在此,你若放下心来,朕就封你五品次嫔,住个清净地方,好好做朕的幕僚。”


        沈巍拿着那笑话一样的圣旨,一时间几乎以为赵云澜脑子出了些问题,他展开绢子盯着看,觉得那上面的字自己一个都看不懂,赵云澜还不知耻地上来推他,连声问他是否答应,沈巍愣了许久也不回话,赵云澜跳起身来,故作威严向门外大监吼道:“传旨!”


        大监这一日被赵云澜吼得心衰,闻声几乎下意识地软着腿扑在门口,承旨大臣端着笔墨纸砚跪在门口,只听皇帝道:“敕封回心院沈巍正五品次嫔,迁居慧韶堂。晓谕宫中即可,无需外传。”


        “是。”承旨大臣显然比大监经得起吓,他一字一画拟好了旨意,还未读给皇帝听,却忽地听见皇帝阴恻恻地笑了一声,又听到:“再拟旨,工部尚书陶钧冉之子,翰林陶怡,躬行简让,深得朕心,着即日领代琼州兵部尚书衔,赴琼州赴任,望恪尽职守,不负朕之所托。”


        这下承旨大臣就有些听不大懂了,一道充盈后宫的旨意倒没什么,即便这人今早上刚被皇帝在顺天门外赏了八十杖都没什么好奇怪的,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嘛!况且所谓封次嫔,一无大臣持节册封之礼,二有没有玉碟册文尊荣,看起来也不是很上心,然而若这个撺掇皇帝打人的老大人也被捎带上了,事情可就不是那么简单了,承旨大臣无暇细思,匆匆写好旨意朗读一遍,又躬身退下,只将圣旨交付下发去了。


        赵云澜心内冷笑,陶钧冉一派再能闹腾从前也不过是小打小闹,多听听旁的意见总好过自己乾纲独断,然而若这位老大人看不明白情势,什么社稷大事都敢掺和一手,那就休怪皇帝的温柔刀要来收他性命了。陶怡乃是陶钧冉膝下独子,他在翰林院多年领的是文职,什么兵部事务一窍不通,此人没什么大能耐,但得父亲看重,在翰林院不过是无功无过的人物罢了,所谓授其代琼州兵部尚书,旨在一个“代”字,大将军陈平璟是何等样的人物?猛虎身畔怎容野兔酣眠?只怕不过三天便要看不惯他,届时出手整治,管叫陶钧冉心里钝刀子割肉,舒服得很呢。


        陶党尚有可用之人,赵云澜不是为了一时意气就擅杀重臣的人物,他相信沈巍也不是这样的人,只是朝中极党太多,遇事难免举棋不定,一旦做大恐怕更是棘手,今日宣室殿外的鲜血淋漓就是狠狠地给赵云澜提了个醒,他在心里把朝中的几大党徒捋了捋名单在心,又把清流派以外的两派勾上两道叉子,就像是阎王涂了他们的小命,若想让他们三更死,决计不会留到五更。


        沈巍还攥着方才那张黄绢子,他记忆中那道总是裹着明黄龙袍的恶魔突然一瞬间模糊了面孔,取而代之的是另一个身着黑底盘龙袍的高挑人影,那片淡淡的明黄不再是旋涡,也不再是刀剑,那个影子只是远远地站在那里,让人分不出喜怒,辨不来悲喜。


        赵云澜看他趴在床上发呆,虽是一言不发,可那眼睛却在看向自己时仿佛透过那盘龙看见了别的什么,他看出了沈巍面上瞬间的僵硬,但很快,那穿过自己的视线渐渐回到了自己的身上,水色双眸中的寒冷神情似乎被一种莫名的情绪覆盖了,沈巍把那张绢子折了两折,塞进枕头底下,良久才对赵云澜道:“唯望陛下,莫要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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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为什么更得这么早呢?


当然是因为今天有双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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