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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澜巍】倾国·第二十九章(脑洞扩写,古风王朝AU)

攸卿:

二更到!


今天原本想去出个外景……然而画好了妆盘好了头发……下雨了,呜呜呜呜呜


所以一番折腾,最后在宿舍里拍了一段,哭泣


既然没有成功出门,所以今天二更早些,以补昨日之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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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从龙


        赵云澜意欲先攻燕而后取赵,此事着实让沈巍大惑不解,然而不解之余,更是对赵云澜深深的忧虑,可事情毕竟还未到不可挽回的境地,沈巍躲了他这么久,也不好亲自去找,便只得托付师伯向皇帝进谏,如此,岳旻及其门下清流派谏诤数日,却仍是无法动摇皇帝攻燕的决心,眼见发兵准备日近,沈巍心急如焚,终是不得不放下心中芥蒂,亲自过去宣室殿找赵云澜,希图能扭转眼下局面。


        是日,沈巍一袭雪青色的布衣,板着一张脸进了宣室殿,赵云澜开口刚要寒暄叙旧,便被沈巍劈头问道:“行军峡谷栈道,兵者大忌也,陛下这是要做什么?”


        赵云澜满脸无辜,他绕过龙案,走到沈巍身边,道:“有何不妥吗?”


        沈巍这些日子被赵云澜行事急得火大得很,一向干净粉腻的唇角都生了一颗红疮,此刻再见赵云澜一脸懵然不知的迟钝样子,当即大步走到龙案后的舆图前,抬起手来指着虹山栈道道:“陛下,攻打燕国必从此路进军,虹山乃是齐燕两国分界所在,我可攻敌亦可防,倘若燕国在虹山设下埋伏,百万雄兵在栈道上施展不开,踩踏堆叠,陛下该当如何抵抗?”


        这边赵云澜听了沈巍一番话,便知道自己计谋得逞,然而为着让沈巍泄了这股火,他还是顶着风道:“那如若要先攻燕国,我该当如何?”


        “不能先攻燕国!”沈巍一句话说得极重,心头虽是畅快了些,但头脑清醒下来却自觉无礼,沈巍退后躬身,拜手道:“陛下,臣失礼了。”


        赵云澜迫近了些,沈巍又退,他便不再朝前走,而是直接对沈巍道:“那以你所见,朕该如何?”


        既然问的是正事,沈巍自然是不再藏拙,他袖手而立,稳声道:“燕国虽弱,然而距离我边防驻军之地太过遥远,况且又有虹山天堑,并不是出兵首选,如若燕国与赵国勾连,收尾夹击,我军必定不支,但如若陛下直取赵国,虽必有胜算,但亦会损失惨重,计划,可联合燕国而攻伐赵国,赵国虽强,然其都城距燕国不远,且燕又有进军之路,陛下从水路先行,攻其关隘,燕国畏惧齐强,必然从龙同征,届时赵国首尾难顾,必然攻克,且可减少我军损失,用以威慑燕国,使其了却大事后不战自降。”沈巍这一番话说得愈来愈激动,他的激动是不动声色的,唯能看见一双明眸华光璀璨,直把赵云澜一双招子引得错不开神,正恍惚间,他忽的手上一动,不小心碰落了桌案上一道拟好的圣旨,沈巍一向重礼,自然不会让赵云澜亲自捡拾,他蹲下身去,赵云澜阻拦不及,只得眼看着沈巍捡起抖开的圣旨愣在原地,半晌才哑着嗓子问他:“陛下早就拟好了联燕攻赵的旨意?你诳我?”


        打从赵云澜与沈巍认识,就从未听他用“你”字来叫自己,赵云澜闻言,气势自然就先矮了三分,皇帝挠着头皮,道:“小巍,你莫要恼火,我也是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出此下策?的确是下策,陛下,家国大事,岂可随意玩笑?”沈巍火气愈炽,他凶起来倒也格外可爱有趣,赵云澜憋着笑看他发火,却冷不防突然来了一句:“你骂我自然是对,可你呢?小巍,终身大事,又岂可玩笑?”


        “你……”沈巍气结,他说不出话来,被赵云澜一句话顶的险些血气逆行,赵云澜知情识趣地端了一碗茶过来递给沈巍,道:“你总是说你要想想,可这么些日子想下来也没想出什么所以然,依我看,你不过是借着这话想要躲着我罢了。”


        沈巍被他说破实情,到底也有几分心虚,他就着茶碗慢慢将茶水喝了,却是低垂着眼睛,不敢去看赵云澜那双热烈灼人的眼睛,赵云澜蹲下身子,强行和沈巍对视着,道:“我是九五之尊,但那又如何?我又不能当一辈子九五之尊,小巍,人这一辈子呢,先是要做个人,之后才能想别的,否则你把别的都看得太重,反而就会忘了你是个人了。”


        沈巍定定地望着赵云澜,他发觉自己从那双眼睛中找不到除了认真与深情之外其他的情愫,这让他颇觉自己无处可逃,他身上突然像是发了烧似的,满满都是那夜赵云澜烙在自己身上体内的温度,不就是如此吗?他与他早就是骨头和血肉都缠在一起的人了,如今非要拧回来再分彼此,又怎么可能呢?思及此,沈巍忽然觉得是自己污了赵云澜,那双初桃凝露似的眼睛便忽然泛起了水花来,赵云澜伸手给他抹了下去,沈巍本能地要避,赵云澜却一把握住他的手,道:“别躲了,小巍,你永远躲不开过去,但你可以不看不闻不听,你是干干净净清清白白的来到我眼前的,就连画上第一笔的都是我,你若是嫌弃自己,就是嫌弃我。”


        “云澜……”


        赵云澜眼眶亦是湿热,他终于等到了这一句,仿佛自己站在山巅渺远之上,恍惚间瞧见了乘豹从狸的山鬼君,从此便跨过了千上万水地去找,而那人缥缈如雾的罗衣一次次从自己手中滑走,但今日,他终于抓住了。


        “小巍,你这个人真的是太拧了,不逼你你便一步不肯走一句不肯说,你知道我多气这个,又怕自己逼急了你,小巍,这世上所有的好东西,在我看来,没有你当不得配不上的,所以,别再犹豫了,你做我的皇后吧。”这是赵云澜第二次提及此事,第一次提起时,沈巍尚且还装着满满的心事,一心要为弟弟脱罪,一心要保下所有的南臣,那时虚以委蛇,并不是实心实意地答应了他,而是夹杂了奉承麻痹他的心思,而今二人之间在没有旁的事情牵扯,他说出的话,却必是真心所言,为此,赵云澜虽是面色温柔,心里却紧张得犹如战鼓齐擂,沈巍的手在他的掌心里微微泛起了一层薄汗,而那双手也突然凉了下去,赵云澜不敢将失望流露在眼睛里,发乎情,止乎礼,他想即便他不能与沈巍合契结发,但至少,他们还能做一辈子的知己,然而赵云澜发着愣神思游移之时,他却忽然觉得面上一凉,凝神去看,却是沈巍眼中模糊的水色滴落下来,他轻轻点着头,冰凉的手指却仍是没什么温度,赵云澜怕他还在强迫着自己,便道:“你别逼着自己,你要说实话,小巍,你手都是凉的。”


        沈巍闻言面色一愣,他抬起腿来微微踢了踢赵云澜的脚尖,这才红着面颊道:“你也不看看你攥得有多紧,都不过血了,岂会不凉?”


        这却是有些尴尬了,可尴尬里也偏偏蕴着一丝丝淡淡的蜜意,赵云澜站起身来,将沈巍揽在怀里,手下的发丝被拢得一丝不苟,昔日在周宫门前见到他长发披散之时,兴许自己也从未想过,他们还能有这么一天,然而闭目细思却也忽然想起,他们二人的缘分竟是从少时便已种下,天地之大,这个人终究还是要从九重宫阙的底下一步步往上走,直到走到能与自己并肩携手的位置上。


        “小巍,朕不会册封你为皇后,我要与你行六礼,用九驷之驾接你到正殿,举大典,酹酒,分彘,你是我的元后,我要昭告天下,还要遣散后宫,让所有的女人都离宫,我只要你就够了。”赵云澜激动得语无伦次,沈巍从他怀里抬起头来,满脸潮红比之刚才更甚,他措辞良久,这才干巴巴地说了一句:“陛下儿子不多。”


        这话实在是没头没尾得很,赵云澜狐疑了一下,这才明白过来这是什么意思,沈巍还真是个操心的命,俗话说慧极必伤,赵云澜早完事得把他这操心的毛病改回来,话既说开,赵云澜逗他的话愈发生冷不忌了,他搂紧了沈巍,道:“儿子够多了,你若是怕朕纾解不够自然无妨,往后小巍可以领了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的头衔,朕召谁都是召你,只是怕你受不住的,况且女人多了也非保养之道,故而遣散后宫修身养性,再则皇后这些年受的捶楚太多,朕还是要好好滋养的。”


        这等浑话哪里是沈巍受得了的?况且如今是白天,两人就这么抱着尚且还是因为心情激荡,自然不拘这一时半刻,然而这话可就太过了,沈巍闪身挣开赵云澜就要走,赵云澜将他一把捞回来,咬着他耳朵道:“小巍总是羞得很,我知道你怕,下次我让着你,你要是怕我就忍着,你要是狠不下心就从了我,一来二去的,总能让你懂得即便是这等事,我也是爱重你的。”


         沈巍的脸简直要红出了血,但却没再挣扎,他伸手扯过桌上没批复的折子一把拍在赵云澜的身上,道:“陛下政务要紧,臣告辞了。”


        赵云澜手里捏着折子发愣,心道自己糊涂油上了头,到嘴的沈巍竟硬生生被自己逗弄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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