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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魂/巍澜/虐沈巍】千粉福利斩魂刀(第三刀)

枪枪:

“你!……”赵云澜提眉瞪着李槿卓,正要发作,却突然想到,李槿卓生在军人世家,行事作风本就比一般人有分寸,而且她根本不是个易怒的人,除非……被招惹得狠了。
赵云澜怒气冲冲地推开客房的门,又回手用力地把门撞上。沈巍正坐在案前抄军规,听见动静只是手上动作停了一瞬,连头都没抬,就好像对这一刻的到来早有预感。
赵云澜看见这人淡定自若的模样,更肯定了心中的猜想。赵云澜三两步冲到案前,一打眼看见沈巍写字时轻轻颤抖的右手,原本打算脱口而出的厉声质问不自觉在喉咙里顿了一下,于是话到嘴边气势便弱了一半。
“你跟她说什么了?”见沈巍跟没听见似的,赵云澜加重了些语气说,“我问你话呢,先别抄了。”
沈巍仍没有反应,只是因为肩膀的伤,右手抖得更厉害了,看得赵云澜心烦意乱,忍不住吼道:“我叫你别抄了!”
沈巍终于抬起头,扬起了他沈教授惯常温润又透着些内敛的微笑:“我不过是让他了解一下他丈夫的, 过去。”沈巍说完又低下头,继续抄军规。
赵云澜安静了好一会儿,就在沈巍恍惚间以为这人不曾来过的时候,赵云澜突然把右手按在了他的左手之上。
“沈巍,她是我的妻子……她……就是个普通的女孩儿。有些话,有些事……你不该和她说。”赵云澜的声音低沉而满是无奈,甚至有些无措。
沈巍的左手被赵云澜死死按在桌子上,抬眼就看出这人神情不对劲。
“赵云澜?”
“沈巍,我已经结婚了。”赵云澜一字一顿地说着,坐手也附上了沈巍握笔的右手。
沈巍终于慌了神,站起身来试图挣脱赵云澜的钳制,却因为肩上有伤根本使不上力:“赵云澜你干什么!”
赵云澜不管沈巍的怒斥,攥着他的右手就将钢笔狠狠戳向了自己的右肩。
“赵云澜你疯了!你右手要拿枪的!”
赵云澜的左手还在施力,却是一言不发一错不错地看着沈巍。沈巍一看赵云澜的眼睛便懂了,他在逼他。
赵云澜是个懦夫,所以结个婚闹得人尽皆知,他放不下,就让全城的人逼着他去放下。
赵云澜是个懦夫,所以把喜帖送到沈巍手里,他放不下,就一定要让沈巍自己放手。
赵云澜没算错,他把沈巍吃得死死的,沈巍就是看不得他流血,也舍不得见他难受。
一丁点儿都舍不得。
沈巍看着那片腥红从赵云澜的肩窝晕开,眼睛一眨不眨,眉心也越拧越紧,连着额头上的青筋都一阵阵突起。不过,他终是错开了眼神。
沈巍失了焦的眼睛轻轻眨了一下,扬起嘴角轻轻说了句:“我知道了。”
我知道了,她是你的妻。
知道了,不该和她说那些话。
知道,你结婚了。
赵云澜松开了沈巍的右手,却仍拽着他的左手。他艰难地抬起手,从左胸口的口袋里慢慢掏出那张被护得完好无损的纸,放进了沈巍的手心,而后便转身离开这间屋子,一刻再不敢多留……
那日之后,两人好久都没再说上一句话。如果赵云澜知道沈巍会把自己折腾成那个样子,那天离开将军府之前,说什么也要把人给绑了。
除夕夜刚过,军队里就出事了,赵云澜住在军营里,忙得脚不沾地,只能嘱咐邵擎帮自己多照看着客房那人。邵擎直纳闷,一个大男人,有手有脚的,还有学问,有什么好看的。
正月十五那天,赵云澜终于把一切安排妥当,好不容易得了空回趟家,安顿好之后想去看看沈巍,毕竟地主之谊还是要尽的。却被告知自己前脚走,后脚那人就收拾了行李。
赵云澜原本以为自己会松一口气,可是并没有。非但没觉得轻松,反倒悬起了一颗心。
那人伤得那么深,又伤到了肺和肋骨,伤口肯定还没好没利索。这大过年的,他回去便只能住在那冷冷冰冰的教职工宿舍,而且医嘱分明说了,不能着凉,也不知那人逞强个什么劲儿,难道他还会赶他走不成?……
想着想着,赵云澜便鬼使神差地晃到了袤州大学教职工宿舍的门口。他抬起头一看这门匾,怔了一怔,再看看这四周,自己是不是真的魔怔了?于是心底又燃起一股无名之火。
赵云澜转过身,却迟迟没有抬脚,他把大檐帽夹在胳膊下面,狠狠搓了把脸,最后还是转身跨进了院门。
这房子他不是第一次来,沈巍住哪一间赵云澜闭着眼都能找着。
“沈巍?”赵云澜推开门环顾一圈,外屋没有人,刚准备去推里屋的门,人就从里面出来了。
沈巍抬头看了赵云澜一眼又立刻低下了头,像是刻意回避赵云澜的视线,神色也有些慌乱的样子。长衫领口的纽襻没扣齐整,沈巍正抬手去扣,手指却似乎紧张得不听使唤,半天没有扣好一个。
赵云澜自然一下就误会了,他此刻脑子里想不起什么身份关系,也容不下什么体统礼节,他只是本能般地举起了一把火,下一秒就能把自己和沈巍,还有屋里的某个人,烧成灰。
赵云澜不顾沈巍的阻拦,一把把人推到一边,一脚踹开了里屋的门,进门之后眼睛直往床铺上扫去。床上空无一物,赵云澜迈腿也没看脚下,膝盖一下碰倒了一把木头凳子,凳子上的东西摊了一地。赵云澜低头看去,却是一阵失神。
那是一团被血浸透的绷带。
赵云澜转过身去,这才注意到站在门边的沈巍微微弓着身子,捂着嘴,一直压抑着低咳。
感受到赵云澜注视的目光,沈巍强撑着站直身子,抬起头,眉宇间尽是疏离:“军座想找什么?找到了吗?”
“这……”
沈巍顺着赵云澜的手看去,解释道:“我刚刚在换药,只是手上笨拙了些。军座没什么事便离开吧,免得夫人担心。”
沈巍说得轻巧,可赵云澜在这人脸上看不出一点儿活人该有的颜色,整个人惨白得似要与这墙面融为一体。这才过了多少日子,这人就比在将军府时瘦了那么多。
“我就是来……看看你。”赵云澜显得有些局促,“作为朋友。”
沈巍轻笑一声:“军座说笑了,沈某一介书生,攀不起这关系。”
“你能不能别这么阴阳怪气的!”
赵云澜往前凑了一步,沈巍边往后错的一步,后背却撞在了门框上,喉咙里发出一声闷哼,整个身子都控制不住得开始蜷缩。
“沈巍!”赵云澜上前一手托着沈巍的腰一手扶着他的胳膊,惊觉怀里的人浑身冰冷得发抖。低头沈巍的胳膊虚虚地搭在胸腹间,血竟然已经从指缝中溢出来了。
赵云澜心下一沉,赶紧把人打横抱起放到床上,利落地扯开了他的衣服。
沈巍尽管虚弱得连呼吸都有些艰涩,眼神也一片混沌,却仍在抗拒赵云澜的触碰。
这样狼狈不堪的模样,任谁都不会想给别人看见,平遭怜悯。何况赵云澜,还是沈巍心尖儿上的人。
沈巍大半个身子裸露在冰冷的空气中,不自觉抖得更厉害了。他无意识的挣扎也扯得那伤处的血越涌越凶,几乎止不住。赵云澜跪在床上,一只腿压着沈巍的双腿,一只手钳住他两条胳膊,另一只手拿绷带按住那个血窟窿,急得满身大汗。
“你再动唤我就打晕你,然后上了你!”
赵云澜情急之下胡乱喊的这句威胁的话竟然奏效了,沈巍渐渐安静下来,只是因为失血,呼吸仍急促紊乱着。
赵云澜急急忙忙给沈巍止血包扎,沈巍的每一下因为疼痛的痉挛都让赵云澜的心脏跟着抽搐。战场上枪口对准眉心都镇定自若的赵军长,此刻竟然有些手抖。赵云澜包扎的功夫都是在战场上练出来的,用在当兵的人身上还行,用到一般人身上,死人都能给疼醒。
沈巍低哼了一声,皱着眉头睁开了眼睛,抬起手一把攥住了赵云澜的手腕,艰难地做了个吞咽的动作,然后用气声说:“你想弄死我吗?”
赵云澜抬头看了沈巍一眼,原本就严肃的神情更紧绷了几分。
“已……已经好了。”赵云澜竭力掩饰着自己慌乱不堪还夹着些鼻音的声线。他俯着身子,不忍再看沈巍清瘦的身子。
赵云澜想给沈巍把衣服系上,染血的手指却根本不听使唤,那模样就像个做错事而不知所措的孩子。
沈巍似是低低地叹了口气,费力地抬起手,用指头轻轻拭去了赵云澜额头上的汗水,安慰地说:“不用系了。”
赵云澜手上顿了一下,下一秒就搂住了沈巍的脖子。一直擒在眼眶里的眼泪终于抑制不住地涌了出来,赵云澜心疼得想朝自个儿开一枪。
他把脸埋在沈巍的脖颈间,眼泪濡湿了两人相贴的肌肤。赵云澜一边抽泣一边低低地控诉:“你怎么能……怎么能……这么折腾自己呢……”





(三刀够了吗?我觉得差不多了,下次收个尾然后我接着码段子好不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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