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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澜巍】倾国·第二十七章(脑洞扩写,古风王朝AU)

攸卿:

上一章没有成功打到面面的屁股……


所以我们还是要继续啊!今晚您的好友……哭包小夜子上线!面面一哭,什么都可以得到原谅~


来来来,攻下赵国,迎娶巍巍,驯服小舅子,小澜孩走向人生巅峰啊!!!


不过当务之急是把媳妇追回来啊,皇后殿下巍巍很不好搞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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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疗毒


        太医一碗一碗的安神药和调理火气的汤药灌得沈巍昏昏沉沉,他自打回来,已经在宣室殿里从午间睡到了傍晚,期间沈夜在床头跪了两个时辰,岳阳在一旁看着,知道他是口服心不服的,然而这边毕竟是皇帝要撒气,岳阳不好拦着,又则自己确实想让这小疯子好好冷静冷静,便在一边等到了金乌西坠,灯火初掌时,岳阳才去对赵云澜道:“夜儿毕竟是老夫的徒儿,他这心结年久,还是让老夫去解一解罢。”


        赵云澜彼时正在床边握着沈巍的手看折子,他拧着身子坐在床上,腰背都僵疼了,闻言却连半个眼神都没递给沈夜,他只是颔首道:“文湖先生师徒私事,朕不插手,您自便吧。”


        岳阳听了这话只是点了点头,他走到徒儿身边,伸出一条胳膊,躬下身子搀住了沈夜一边臂膀,沈夜在搓板上跪的久了,原本自己是站不起来的,但老师年纪也是大了,他不忍让老师过于承力,便伸出手去要撑着地面挪动双膝,岳阳心中一叹,自然不会让沈夜继续在地上匍匐着,他手臂加了些力,硬是将沈夜从地上扶了起来,架着他一路蹒跚着出去,想要找一处僻静所在。


        宣室殿正殿外的侧殿正空着,大监眼睛尖着,一见二人相互扶持着走出门来,便过去将人往侧殿引去,又取了灯火送进去,岳阳低声向大监要了些掺伤的膏药来,这才领着沈夜走了进去,方找了一方坐榻,岳阳推着沈夜坐在上面,伸手解开他裤袜,将裤子卷到了膝盖上方,那对膝盖肿得厉害,凉丝丝的药膏抹上去止不住地颤,沈夜看着师父为自己上药的样子,忽然便想起了小时候每每挨了罚,师父也是这样亲手拿着疮药涂抹,正想着,又见师父如今已是满头鹤发,不由得心里一酸,当着师父的面,这些年的难受委屈便再难忍受,豆大一颗眼泪便落了下来,半晌都停不住,岳阳把他揽进怀里一下下拍着他脊背,直到沈夜打出了几个哭嗝,这才道:“直到为什么挨罚吗?”


        沈夜心里堵着气,当即道:“因为师父不疼我了。”


        岳阳闻言胡子险些气得翘起来,他一巴掌扇在沈夜后脑勺上,道:“师父不疼你?不疼你就不用管你了,叫齐国皇帝把你拎到宫外头打屁股,哪还用师父我亲自教训你?”


        “师父,”沈夜从岳阳怀里抬起头来,一双兔儿眼可怜巴巴的样子,岳阳不忍苛责,只好慢慢道:“当年告诉你身世,是怕你师父我将来过了身没人照顾着你,有你哥哥与你相依为命,总好过你孤孤单单在这世上一个人。”


        “徒儿不是为这个,”沈夜微微摇头,他咬了咬牙,道:“家里的事,那个人……沈,沈巍已经说过了,他说我的名字是我亲父亲取的,师父给改了字,但这都不是要紧事,唯有当年,他矫旨害了师父和师兄弟们,此事断然不能原谅他。”


        “这话是谁对你说的?”


        “世人皆知他沈皇后临行专断,昔年徒儿也曾不信,但师父前往大川游历之后,徒儿化名返回周国,,所见所闻,不作第二想,周帝那般宠爱他,连盖了玺印的黄绢都任他随意取用,徒儿只相信徒儿眼中所见。”


        “眼中所见未必全,耳中所听未必真,这是人安身立命明辨是非的道理,你都忘了?你既看见他表面光鲜样子,又可曾知道他受了多少伤损?夜儿,当年那事本是我向周帝求死,是你哥哥不肯答应,待到他来时,牵机药师父已经服下了,与他无关。”岳阳坐在沈夜身前,他把徒儿如今已生得纤长漂亮的手掌摊在眼前,慢声道:“得空你去看看你哥哥的指尖,周帝曾与妃嫔嬉戏,以伤他为乐,用金针穿了你哥哥的指甲,后来他便将指甲都剪秃了,你记住,你哥哥的性子是最刚烈的,出卖同门而求自身安定的事,绝不是他做的。”岳阳说完这话,看沈夜有些愣愣的样子,又道:“他到底何时知道了你的身世,师父也无从猜测,但你是他唯一一位在世至亲,师父不强求你一下便心疼他护着他,但夜儿,你要懂他的不易。”


        沈夜呆坐许久,他双手渐渐绞上了自己的衣袖,头也垂了下去,却忽然盯着自己的指尖定定地看,岳阳知道他们兄弟里骨子里都有些偏执的性格,怕他又钻了牛角尖过分责怪自己,便抚着他肩背道:“你哥哥是疼你的,师父也疼你,往后你和他好好扶持彼此,师父在外游历,心里就安了。”


        “师父,我哥,他知道了我心这么坏,会不会嫌弃我?不要我了?”沈夜的手忽然紧紧攥住了岳阳的衣袖,他看起来就像是一头走失了的幼鹿,眼眶边的红潮犹未消退,岳阳轻轻拍了拍他的手,道:“没人不要你,你爹,你哥哥,你师父我,都记挂你呢。”


        “师父,师父,我知道错了,我去给他认错,你们千万别不要我。”沈夜踉踉跄跄地站起身来,胡乱地套上靴子,跑到外面御前侍卫眼前就去要人家的马鞭子,岳阳拍了拍自己膝头,站起身来,却不急着去追他,这人心里的毒大都藏在深处,非得要划开腐皮削掉腐肉,才能将泡在心毒里的骨头翻捡出来,才能从今往后安安心心活在阳光底下。


        经此一事,沈夜心里的毒解了,而沈巍的,却不知要从何治起。


        这边沈夜捧着马鞭冲到兄长床前,此时沈巍刚刚醒转过来,赵云澜在他身边,看得出自己在沈巍心里不舒服,便端着折子文书要到书房去看,人刚站起来,就见沈夜踉跄着进来,头也不抬地扑通一声跪在沈巍床前,一条马鞭高举过顶,道:“兄长在上,这种种谋划构陷都是弟弟的错,今天向兄长负荆请罪,你就拿这马鞭子打我出气吧。”


        莫说沈巍愣了,就连赵云澜都愣在当场,他竟不知这位岳阳先生有如此神力,这才三盏茶的工夫,竟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兔崽子说服到这般地步,心里正纳罕时,只见沈巍伸出手去握了马鞭在手,沈夜闭上眼睛,忽听得身边叮叮当当几声响,却是沈巍把那鞭子松手扔在了地上,他伸出手去要拉沈夜,沈夜睁开眼来,正见自己兄长的手晃在眼前,指甲果真是那般短短的样子,一时间悔从中来,不待兄弟二人再来一出相对垂泪,赵云澜已然见事不好,太医嘱咐过沈巍不可情绪大起大落,此时兄弟两个面对着面,眼看一个两个的就要掉金豆子,赵云澜再舍得小舅子也舍不得沈巍,当即上去一把拉起沈夜,道:“你这歉道也道了,你哥养病呢,要找揍自己滚去掖庭司让他们把早上说好那三十杖打完,别在这碍眼。”说着也不顾沈夜挣扎的那二两力,便抓小鸡似的将他丢出了宣室殿。赵云澜自己为解决了麻烦,回头看沈巍时,却见他仍是满怀心事,不由得还是开口问道:“小巍,你弟弟已经道歉了,他从前气你的话不必往心里去,你现在有我与霖儿,你师父亦在,又有什么好怕的?”


        “不是我怕,”沈巍终于对他说了今日的第一句话,他一袭雪色中衣上铺着散落的头发,凭地添了几分伤感在里头,而方才见到沈夜时那满目的慈和还未散尽,这些东西全刻在他眼睛里,使得他不似是个凡人,到似是个悲悯苍生的仙客,他浅浅地呼了一口气,道:“家父曾为弟弟取名,如今他已如父亲所愿,宏识孤怀,逸辈殊伦,可惜父亲再也看不到了。”


        赵云澜不知他为何突然开始锢于昔年旧事可这红尘间的万事要是都能说清都要看开,那为何又说万丈红尘是要滚滚而过的呢?赵云澜站在沈巍床头边,见他一双剑眉似是被严霜侵染般无力地低垂着,忽然道:“天命不轻易让人安生,是天命的规矩,不是人的过错,小巍,像你这样自责的人,就只能说好在人生短暂,不过百年光景便都散了,若你是那些神君仙卿一类的,动辄活个万八千年,光记着事责难着自己就能累死了,还能有什么将来?”


        “陛下……”沈巍从未听他这样拿大道理看门见山地教训自己,一时间不太能回过味来,赵云澜以为他想不通,便又道:“都说亡羊补牢,羊跑了,把洞补上就行,不用想羊跑哪去了,那是白费心力,龟玉毁于椟中,再找别的东西来行祭礼,也不用因为腐烂的龟甲伤心费神。沈巍,我知道你经历过周宫那些事心里拧的难受,当日我要你做谋士的时候说我不想管你的过去,是我的错,往后你所有难受的过往,我会教你忘,忘不了的,便用一切更好的来替代它,小巍,秀丽江山就在你眼前呢,往前一步就到了,你真的不想走一走吗?”


        “陛下,在世之人,所敬者不过天地神鬼,之前梦中祖宗责问,我才知晓,我是无颜去见祖宗的人,连死人我都不敢相见,又岂敢玷污陛下的清誉?”


        “小巍,朕是真龙天子,龙气所至无有鬼神敢不退避,只要我走在你身侧,便没有哪个鬼会找你麻烦,人若怕鬼,必是因为怕人。”


        “容我好好想想。”赵云澜的紧追不舍显然让沈巍倦了,他不想再说下去,而赵云澜纵然心有不甘,也不会勉强他,闻言便也只道:“小巍,之前你说再想想时,你没想好就骗我,今日你再说一次,我不强求你的答复,但我希望你是真的想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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